彩舟云淡,星河鹭起,画图难足.

【靖苏】她(阿微迟到的生贺)

@霏й微 我错了,我竟然相信我上礼拜能写完,对不起不要砍我

-双向单恋……(写单恋写的心力憔悴

-挺乱的,自己觉得有点渣我我我(哇.jpg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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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我看不到的天际,你张开了双翼,遇见你的注定,她会有多幸运。”

 

先下来的,是林殊和霓凰的赐婚诏书。那时候年纪多小啊,只知道成亲两个字笔画几何该怎么写,哪知道这两个字后面是怎样的未来于命数。所以林殊只是愣了愣,随即也算很开心的笑了。

毕竟霓凰从小就与自己和景琰一道,虽为郡主,出身显赫,性子却不似大家闺秀似的。他想起先前家里开宴见过的那些个小姐,一个个怯怯诺诺,周身珠光。无趣至极,若是将携一生只不得怎么憋闷。

也许是林帅与长公主的关系,娶侧室纳妾反而显得奇怪,所以他也悄悄的松了口气,幸好是霓凰。

 

只是这心底里晦暗未明的小角落里,有什么在轻轻的泛着遗憾,空空荡荡的一片茫茫的白。

 

那日宫里来宣旨,萧景琰也是在场的,只是宣完旨答复完那公公,抬眼就见萧景琰愣在那边,就走过去拉了他一把,胳膊挂在他肩膀上嘻嘻哈哈的打趣了一句:“七殿下,怎么,听到我成了妹夫也不恭喜下?”却没想到被甩开了手,由于整个重心都挂在萧景琰身上,冷不丁脚下没稳住向另一侧倒去。

腰被托起环住手腕也被一只有力的手攥住拉过,那人未束起的发越过肩膀搔在他脸上,一点一点随着那人清冽的鼻息上下磨蹭着他的面颊。

 

林燮和长公主是早就知道风声的,接完旨并没多大反应,打点过公公就回了后院。

 

暮夏的空气湿粘,裹缠着人的气息勒住咽喉,闷的人胸口发疼。凉过又热几度周转还是不减蝉鸣阵阵入耳,缥缈的像隔了千万重纱笼雾霭。厅堂檐牙高啄,背阴凉上几分。室内唯有他们,鼓噪在耳畔的是不知谁的心跳和恍若传来的露水滴落池面,惊起一层涟漪。

 

鼻息相互纠缠的太密,让人难以抽离。萧景琰突然醍醐灌顶似得醒了神,再一次松开了手,但这次林殊站稳了,眉目间依旧留有错愕惊讶和迷惑。他不敢再看,更找不到什么理由去解释,或者说诓骗,于是下一秒只能落荒而逃。

 

厅堂与偏门并不近,此时更是渺渺无期。路上九曲长桥,飞檐缦回在眼里只留下一抹拉长的幻影。

他到底算是长了些年岁的,林殊不知这连理深意可入骨血,但萧景琰知道。他知道背后应担起什么样的责任,他也知道两家日后怕是功高盖主,躲不过劫数。

他更知道,从此他就只能像误入的人,没有姓名的观望他们俩的故事曲折。

 

眼前就是偏门,世家高位的宅邸偏门也是朱漆雕花,精细不输主门。他停了脚步,也听到后面原本愈追愈快的凌乱步伐也随之停下,似乎还有些喘息。

 

“你发什么疯?!”带着恼怒的质问如期而来,萧景琰却并不想回答,或者说无从回答,就像他无法解释为什么突然的停住脚步。

 

“是我唐突了小殊。当然是恭喜你了……只是听到消息有点惊讶罢了”他转身有些讷讷的,向着距离自己五步远的人一步步走近,终于走到那个人的面前,俯下身重重抱了一下他,一如当初沙场凯旋的时候,“现在好了,恭喜啊……”

 

 这个人的怀抱一向是温暖的,只是这次不知怎么了林殊却觉得很不熨帖,没有温柔的温度沁进心里,可以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烘热了。

 

 

“宗主,宗主?”

梅长苏蓦然惊醒浑身一怔,盯着面前的黎刚竟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。

“宗主?”黎刚又唤了一声,看着他少见的样子不免担心,就想上前几步却被梅长苏抬了抬手给压了回去。

 

梦里的拥抱带着少年人的气息,懵懂的有着什么莫名的心绪。林殊不懂,梅长苏却懂的。这些祢留下的印记铺满了他整个璀璨的少年光阴,刻骨噬心。

 

在十三载一朝一夕的锤炼里锻出的心智,竟还是会去贪恋缅怀。这人啊,眷眷温柔,可也说得上犯贱。

 

挑了挑唇,强行把自己从那纷乱的思绪中剥离,掀了眼皮子望向黎刚等着他的汇报。黎刚见他家宗主神色已然如常便也不好多话,叙起了正事。

 

他说,事成了。

他说,我们的人做了点小事。

他说,靖王救下了柳家小姐。

 

旁人不知,他们又如何不知,且不说他说这话说起来艰涩,进了宗主耳朵指不定如钝刀剜肉。可他不知道,这事儿是梅长苏布置下的再疼也疼在自己身上,而疼他却是早就习惯了的。

 

“那便好,我虽时日无多,却不论如何也要见到景琰大婚、监国……柳家女儿温婉如斯,端方矜贵,如此便了了一桩心事。”话到后已成喃喃,似是说与自己的叮咛。

身旁炭火盆哔剥的响,烧红的炭发着夺目的绯红。映着旁边死气沉沉的黑灰的未燃炭块,竟有些可笑的绚丽。

 

他需要一个子嗣,一个留着他的血,有着足够尊贵的母族,未来堪当大任挑得起这大梁万里江山的子嗣。而萧景琰他必须清明,手腕也必须要有,抱着一腔的热血仁心,去守一片江山如画。这是他梅长苏的也是萧景琰的夙愿,而这条路上的人注定踟蹰踽踽无人可依,重比千钧的山河哪有那么好担,何况那是萧景琰。他梅长苏一心都系于的人。

 

千古一帝,海晏河清。

 

八个字说来容易,实则他却也止不住去心疼和自责。

只是有些冷,有点像那个拥抱的温度。原来这么久了,他还是会怕冷的。

 

 

不远处面容姣姣的女子,垂首敛眸,露出一小段在领外的臻颈。不得不说是个美人。

他们离着一拳的距离,气氛有些局促。丫鬟安抚的声音叽叽喳喳的扰的萧景琰有些头疼。他也不知怎的就突然出了事,而出于仗义救下了的姑娘是中书令柳家的。

说来怪不得眼熟,在梅长苏拿给他的画轴里,柳氏的画像和另两幅是单独拿开的,他以为有什么不同多看了两眼。

 

如此也说得通了,歹人显然不是梅长苏的人,只是他的人把他往这里引罢了,创造机会,英雄救美?

 

他一直都懂的。

 

哪怕梅长苏算尽人心却也违不了人伦,为王者,身旁怎能没有巩固自己的女人。而萧景琰自己已经有了准备了,很大的准备。放下想要共度此生的人,迎娶素昧平生的高门贵女,然后等着日久生情?不然就相敬如宾。

 

他突然想起来霓凰的回护和那日郊外长亭,他本也想去送送周老先生,却到底还是被那一眼弄的只有悄悄尾随。

 

觉得自己也挺可笑的,堂堂皇子,铁血军人,竟然会像奸人一样怕泄露自己的踪迹。

 

身旁的柳小姐无异于很好的人选,她裸露的耳垂染上了薄粉,时不时敛着的眸掠过身旁的他。但是这样看来,梅长苏倒是算的很准,那么他都能算到这步,后续就已成定局。只是苦了这女子,就这样定了一生。

他会欠她很多的,能给的只有荣华,却吝啬的分不出一点爱情。

 

心下只余长长叹息,或许这是命数他该认下。这近两年来种种他已经做不到一心顽固,更何况他不知道梅长苏如何,何况他还有注定的诺言。

说来笑话,当年皇长兄说的信誓旦旦,他和林殊听的懵懂满心壮志。最后跌跌撞撞一路走来,只剩下了他。

 

萧景琰已有献祭一生的豪迈,却不免人世孤凉,不该在梅长苏身上看到了一点光。

这光虽然微弱,却含尽了一切他能想到的坚韧和风骨,终成飞蛾扑火。

 

之后一切如梭,冥冥中的手把他们的故事牵向了终点。只留下一个人饮尽高位寒凉,延续着萧梁的故事。


愿君来世鲜衣怒马,执笔一片盛世繁华。长歌纵情,且笑当日王都花。

前生未有缘,待重结,来生愿。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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