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舟云淡,星河鹭起,画图难足.

【每天一集琅琊榜】十六集————柳下瑶琴起舞和一曲

和标题没有半毛钱关系的正文,我只是很想用这句撞撞壁而已

三次的事儿太多了我晚了抱歉qwq

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发了颗糖吸吸

*****帝后设定!(来自一个冻成doge的人的控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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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:

近日里的天是越发的冷了,宫里的花叶风一过就扑簌簌的落了一地,落叶枯蜷着躺在树边的泥泞里等待宫人把它们扫净。

武帝登基五年,后宫空置。这偌大的宫城里住了人的便少之又少,被那些玉宇琼楼飞檐斗拱的一衬,竟又平添了几分秋瑟。

 

初秋乍暖还寒,前些日子还颇有些末夏余韵猛地却又能让所有人一个哆嗦。哆嗦完了染了风寒的更不算少,每个宫室里都有那么些个倒了的。正阳宫里平日格外注意着,却也免不侵扰,只是这病的不是什么宫女内监,而是被皇帝捧在心尖儿上的皇后。

 

萧景琰刚下了朝就看见正阳宫里的人,心下就觉着有些不妙。驻足听罢更是心急了几分,当即便足下生风的赶了过去。进了殿侍候着的宫女一见便要跪,萧景琰扫视了一圈殿内却并未见太医的影子,一下有些心火上涌呵斥道:“跪什么跪,皇后病了太医却未见到有时间在这儿跪朕!”底下的人自是噤了声,半跪不跪的保持着尴尬的姿势。

“好啦,景琰。是我让他们先不要去禀的,刚刚已经差黎刚去传了……”梅长苏的声音略显虚弱,透过层层帐幔传来,萧景琰轻哼了声,甩了甩袍袖道了一句下不为例就快步走到床榻旁,撩起床帐套上铜钩。

 

只见得那人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,只留下半张脸露在被子外面色带着不正常的酡红。青丝铺满了枕头,缝隙间隐隐可见月白织锦的被单,几绺顺着势蜿蜒而下悬在床沿。秀眉间微微拧着,眸子半眯透过水汽望着他。

那眼神看得萧景琰心都揪作了一团,手抚上他的面颊指尖轻轻蹭过有些滚烫的面额,强压下心中的惊惶,带了心疼柔声叹道:“又是怎么了那么不注意……”

 

梅长苏被他蹭的带了些迷糊,闭了眼却还是觉得四肢酸疼的不行,喉间也火燎似得疼,连吞咽唾液也觉着费劲。索性不理他头偏过去再往被子里缩了缩。

 

太医不久就被带到了,刚想行礼就被萧景琰一挥手免了。先是问询了一番宫人,接着就示意底下人将梅长苏扶起倚在床头方便诊脉。萧景琰明了太医的意思,先伸手把人连被子一同揽到怀里,让梅长苏头枕着他的肩。只是没想到怀里人颇有些挣扎,那太医也是一撩袍角跪道:“殿下和陛下鹣鲽情深,但殿下染病望陛下也要保重龙体,莫要过了病气。”

不想萧景琰仍是摆摆手,揽着梅长苏的手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背脊,从被窝里掏出他的手示意太医作诊。

 

“太后驾到。”殿外内监尖细的声音响起,梅长苏不由得苦笑了一下,静姨来了。略略挣扎了一下,想着让萧景琰放开自己毕竟这幅样子被静姨看到总不太好,却没想到萧景琰怀着自己身体的胳膊又紧了紧。

 

“啊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,别行礼了好好让太医诊诊。景琰你也是的不会好好照顾人的。”静太后迈着急急的步子走到榻前,止了两人行礼的动作,对着自己儿子嗔到,“他本就体虚又不会照顾自己,你也由着他乱来!”

 

“母后教训的是。”萧景琰对于这种从小时候就开始了的情况已经习惯了,况且梅长苏生病他也心慌的紧又担心他原来的病症。

 

“母后……不关景琰的事,是臣妾自己疏忽了近日里贪了凉。”太医松开梅长苏的腕子,梅长苏开口带了些讨好的意味。

“你啊也惯会护他。”说罢拉过梅长苏的手搭了两指上去细细观了脉象。

 

萧景琰若是往日里大概会打趣一句“我护他才是”。可是如今并无心思,他不是看不出来自己母后眼里浓浓的担忧,拿了些轻巧的话遮了过去大约不想让长苏再分神担忧他们,这匆忙间忘了仪制便可见一斑了。

自第二次北境归来,梅长苏身子一直尚可,虽说不上如同往日,却也不再犯疾咳血。他以为梅长苏算得上是大好了,可在心里的一个角落里还是隐隐担忧不已。

他是吓怕了,若是这人真再在自己面前故去一次,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。

 

“禀陛下太后皇后,殿下体质向来较为虚弱,这两季交替最易受寒。正阳宫与外界相差略略大了些……”太医拱手回禀,后面一句斟酌了片刻才敢开口。这时静太后也放开了梅长苏的腕子,向着萧景琰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。

悬着的心登时安了下来,缓声道:“朕清楚了。”太医再一拱手告退,便随着宫婢下去开方子了。

 

“母后,景琰……你们大可不必的,我不过寻常风寒罢了。若是过了病气那倒是我的罪过了。”太医出去的时候一众侍候的人也都知趣的退了下去,殿内只余三人。梅长苏怎么会看不出来静太后和萧景琰在担心什么,静姨倒罢了,景琰那神情谁又看不出呢。心下泛起一阵酸软,眼角眉梢却染了笑意。

这副身子骨能到如今已经是求得求仁,况且蔺晨翻遍琅琊阁古籍终得解法。

 

两人又拉着他说了好一会子话,与其说是说,不如说是两人说,他听罢了。等宫婢呈上汤药,静太后也在帝后二人的劝说下离了正阳宫。

 

萧景琰依旧让梅长苏靠在怀里,一点一点把药喂了下去。梅长苏做了十几年的药罐子,这些倒是很快见了底。他将瓷碗随手一搁,回神正好撞上梅长苏抬头看上来的眼神。两人对视片刻,萧景琰忽而笑了。和那时太像了……

怀里人的眼神变得有些探询,萧景琰却将他小心翼翼的放回榻上,在额上一吻轻轻道:“睡吧。”说罢便要离开床沿,忽然觉得有什么勾住似得,回头一看梅长苏扯着他衮服的一角。

 

“好,不走陪你。”

 

 

再醒来已是夜幕低垂,睁眼就看见萧景琰和衣靠在外沿,手里捧着份奏章读着,见他醒了便叫人传膳。伸手拨了拨他鬓角有些睡得凌乱的发丝,俯身吻了吻他的眉眼问道:“可好些了?”

 

梅长苏闭了眼往他手心里蹭了蹭,嗯了一声。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睁了眼望向萧景琰问道:“你方才可是想起九安山那晚……?”此事他归来不久萧景琰就说与他听了,心下如此倒也了然一片。

“是。”萧景琰放下奏折,向下和衣卧在梅长苏身旁,将人同被子一道抱了过来,“只是那时皇后殿下从未让我在你睡时伴在身旁。但那次聂将军被发现,你可是安排在了你的卧房。”

 

梅长苏心里翻了个白眼,那时是谁对我有怀疑来着?

 

“景琰……那不是我第一次见到那样的聂大哥。”梅长苏忽而想陷入了回忆似得续续开口。nullnul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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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“我还曾想帮戚猛抓他……我有的时候想若是我这方法真成了,后果不堪设想……”梅长苏的声音里带了些慌乱,或许是生病的缘故让他变得有些缺乏安全感。当然对于这些萧景琰是乐见其成的,唇移到了他的眉角,手顺着曲线抚过他的脊椎含含糊糊道:“长苏,别怕。事儿都过去了,聂将军和聂夫人现在很好,两个人都在东海过两日年节便要回来了,到时候你们好好叙叙也好。”

 

萧景琰一点一点细细吻过每一处肌肤后,凑近菱唇。却不想没梅长苏挡住了:“我不能把风寒染给你。”萧景琰笑了,鹿眼弯成了好看的弧度,伸出舌蹭了蹭梅长苏的掌心。惊得他一下缩回了手,萧景琰乘机狠狠吻了一下。

 

看着有些还在情况之外的皇后殿下,皇帝陛下表示心情很好。

风寒嘛,染了便染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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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便又过了七日。萧景琰一进正阳宫就发现宫室里没有梅长苏的影子,想了想就往梅园走去。

 

正阳宫内设梅园,冬雪初降,拢的一片火树银花。朵朵艳色绽于枝头,可傲霜雪。

 

萧景琰还未进入,就闻得弦音铮铮然,嘈嘈切切琅玕珠玉。想是那人来了兴致,便抬脚进入,忽又铁骑兵戈交响突出,一抚锦帛裂矣。只见梅长苏端坐在最古老的一棵梅树下,方收曲尾余音还未散尽,纤纤的十指搭在弦上,他也看着几根琴弦出神。

年岁悠久的梅树生的有些虬枝盘龙的意味,更衬得他一袭月白华服出尘,只是身上眼见着就单薄,三步并了两步走过去,解了防风的披风给梅长苏裹上。只见他一惊猛地回头,看是萧景琰时的眼神里多了三分心虚。

 

“病才好就出来还不穿够衣服,还想再病一场是吧?”萧景琰系好颈前的系带,半蹲下拉了拉袍角,“许久未闻你弹琴了,新曲子?”

梅长苏由着皇帝的侍候,微微眯了眯眼睛道:“不是,十三先生几年前作得了。那年谢玉案前,豫津他们带我去妙音坊邀宫羽她来侍宴。那时她弹得,nullnul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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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是琵琶音,改了古琴可突兀?”

 

“不,皇后指下可是天籁。”萧景琰执起梅长苏的一只手轻轻咬了咬指尖。微微地刺痛让他缩了缩手,耳尖有些泛红道“你也没个正经。”

“想他们了吗?”萧景琰把他从琴凳上拉起,唤人置了个软垫在旁的大理石凳上,拥着他坐下了。

 

梅长苏微微抬首望着梅树枝头几颗泛粉的花苞,轻轻叹了叹:“也没有。”

萧景琰可没错过又被他捻着的袖口:“胡说。”

 

梅长苏不禁失笑,这人是越来越懂他的心思了。回了神偏过头望向萧景琰:“你说,这样的结局可好?”

 

“宫羽前些日子写给我了封书信,说是已找到命中之人。豫津接了言伯伯的差事整天被你调派的忙里忙外,景睿来往南楚大梁之间,寓情山水江湖,再不来往庙堂。”梅长苏顿了顿,眉眼又低垂了下去,“那年冬姐和我说nullnul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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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景琰听罢愣了半响,末了带了宠溺和无奈探过身把他抱在怀里“人各有殊途,哪怕路再久再苦,途中风霜雪雨。这是他们应该挺过的,就像你我间万丈深渊,可终还是能执手相携。”手指穿过他十指指缝,一点点收紧牢牢相扣,“若是以人身胜命,哪怕多舛,也会同归。”

 

殊途同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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